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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0.  

 

 

This fleeting life of ours is like an empty dream.

 

 

 

 

「咯噔咯噔咯噔!!!」

 

 

 

十樓的走廊上傳來高跟鞋急速踩地的聲音，順圭出了電梯後，快步走向她一點也不願意，卻再熟悉不過的病房1033。

 

 

 

「孝敏~~~」

 

 

 

剛下班的順圭，正準備要去買晚餐然後才來醫院，去開車的路上就接到秀妍的電話，急急忙忙的趕來醫院。

 

 

 

「順圭，快點…」

 

 

 

秀妍、美英、允兒、泰妍站在病床旁，眼眶早已濕潤，要順圭快一點。

 

 

 

躺在病床上的是以被病魔摧殘三年多的孝敏，虛弱的躺在床上，癌細胞已經擴散至全身，躺在安寧病房，每天都需要注射嗎啡來抑制疼痛，蒼白的臉看不出一絲血氣，勉強睜開的眼睛，孱弱的呼吸聲，有經驗的護士一看就知道，這是即將要走的徵兆。

 

 

 

「孝敏…我在這裡…」

 

 

 

順圭急急忙忙奔到病房，握住孝敏的手，撫摸她的臉龐，一旁孝敏的媽媽早已泣不成聲。

 

 

 

「呼…sunny…你…剛下班嗎…」

 

 

「恩…我剛下班…」

 

 

「這樣啊…」

 

 

 

本就無力說話的孝敏，戴上呼吸器後，必須得要靠的很近才能聽清楚，順圭拉椅子坐在病床旁，眼神沒有離開過孝敏。

 

 

 

 

孝敏媽示意美英她們先出去讓順圭和孝敏能有獨處時間，都已經到了最後，該是把時間留給這對深愛卻不能廝守的伴侶。

 

 

 

「阿姨…你先到交誼廳那裏休息…要不要我去買個東西給你吃…」

 

 

「不用，美英…我沒關係…」

 

 

 

孝敏媽坐在交誼廳休息，眼神疲憊的望著窗外，這裡是十樓，由上往下看的風景絕美，但此刻誰也沒有心情欣賞，明白之後的衝擊會有多大，美英和秀妍示意允兒和泰妍先去買點小東西上來，豆漿、麵包都好，要讓順圭和孝敏媽補充體力，這時候誰也不能倒下，不然，孝敏會走得很不安。

 

 

 

「孝敏…睜開眼來看我好不好…」

 

 

「sun…ny…」

 

 

 

「對…就這樣睜開眼來看我…你最聽我的話了哦~」

 

 

 

順圭不斷撫摸著孝敏的臉龐，眼淚再也禁不住即將要離別的悲傷，而流下來。

 

 

「不要…哭…」

 

 

「我沒有…我沒有哭…我是因為有沙子跑到眼睛裡面…我沒有哭沒有哭…」

 

 

「那就好…」

 

 

 

孝敏凝望著順圭，想把她的臉深深印在腦海裡，吃力地抬起手臂要摸摸順圭的臉，順圭趕緊抬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。

 

 

 

「我在這裡…在這裡陪妳…」

 

 

「吃飯…了嗎…」

 

 

「吃了吃了!!不用擔心，我吃了…」

 

 

「不能…騙我哦…」

 

 

「沒有，我沒有騙你…真的…」

 

 

「不…可以…讓我擔心哦…不然…我會…不安心的…」

 

 

「我知道…我知道…」

 

 

 

順圭強忍悲傷，她很不願意聽到孝敏這麼說，但似乎她已明白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。

 

 

 

「sun…ny…要好好…照顧自己…」

 

 

 

孝敏微張的眼睛，又漸漸地往下要闔上，孱弱的呼吸聲，卻反而變得急促，順圭站起身來，察覺不對勁，想要叫醫生，但是孝敏使勁力氣握住她，不讓她走。

 

 

「孝敏…」

 

 

「sun…ny…不要記住我…好好…過生活…」

 

 

 

孝敏說完她想說的話，眼睛慢慢闔上，但是依然急遽的在呼吸，胸部起伏很大，順圭握緊孝敏的手，拼命忍住淚水，卻還是滴在孝敏身上。

 

 

 

 

順圭在旁邊一直看著孝敏，直到漸漸沒了呼吸聲，胸部起伏也逐漸變小，眼睛流出淚水，原本抓著她的手忽然變軟，意識到，孝敏這次是真的要離她而去，在安寧病房裡，當病患已經顯露出彌留狀態，醫生就會隨時注意病人的情況，因此，當孝敏的呼吸器沒有霧在上頭時，醫生就進去病房裡診斷。

 

 

 

在一旁坐著休息，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的秀妍一群人，看到醫生進去病房也急忙衝到病房裡，而順圭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，疼惜又憐愛的眼神溫柔地看著孝敏。

 

 

 

「病人於2014年6月23號，晚間7:35心跳停止病逝，請各位節哀…」

 

 

 

 

當醫生宣布孝敏病逝的剎那，孝敏媽媽哭倒在孝敏的身旁，緊緊握住孝敏的手，大聲哭喊著不要她走，而美英和秀妍也隱忍不住悲傷的情緒，放聲大哭。

 

 

 

「嗚嗚~孝敏，我的女兒，你怎麼忍心丟下媽媽，爸爸都走了，剩我一個人而已耶!!!妳怎麼忍心!!!!!!!!嗚嗚…」

 

 

「孝敏…嗚嗚…」

 

 

 

 

秀妍和美英各自被允兒和泰妍攙扶著，但也快要崩潰。

 

 

 

只有順圭，靜靜看著孝敏，始終如一。

 

 

 

長達四年的抗癌，最終還是抵不過上天的召喚，這四年來的歷程，都是順圭陪伴在孝敏身旁，而如今，孝敏還是走了，走得很放心，因為順圭永遠都在她身旁。

 

 

 

 

回想起那天順圭陪孝敏到樓下走走，虛弱的身體因為躺在病床上久了，根本沒有力行走，只好跟護理站借輪椅推到樓下中庭式曬曬太陽，太久沒有出來外面，孝敏顯得很開心，兩隻手不停的到處揮舞，喊著順圭，然而，知道這樣的情景可能再也沒辦法看見，孝敏看著順圭忽然哭了起來，這是住在安寧病房以來，順圭第一次看見孝敏哭得這麼傷心，是第一次，也是唯一一次。

 

 

 

「怎麼了…?怎麼忽然哭得這麼難受…?嗯?」

 

 

 

「嗚嗚...sunny...我…我不想死…我真的好不想死…」

 

 

 

「乖哦…你不會死…不會死…」

 

 

「怎麼可能不會死…嗚嗚…可是我…我還想要陪在你身邊…我還想要看你穿婚紗…嗚嗚…我還想要牽著你的手…嗚嗚…」

 

 

「你現在就牽著我的手阿…」

 

 

「嗚…可是我…嗚嗚…我只有現在…我沒有未來了…嗚嗚…」

 

 

「孝敏…」

 

 

「嗚嗚…我好想陪你…好想好想在你下班之後抱抱你…嗚嗚…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跟你做…可是…為什麼是我…為什麼…」

 

 

 

孝敏崩潰大哭，生病後，陸陸續續都曾因為病情難受而痛哭過，但，就是沒有一次這麼樣怨天尤人的崩潰，這是順圭第一次知道原來孝敏不斷隱忍著害怕死亡的恐懼，在她面前佯裝樂觀的積極治療，也許是自己感應到離開的時間不久，才會情緒崩潰，宣洩出來。

 

 

「哭出來，哭出來會好一點哦…」

 

 

「嗚嗚…我真的…真的…不想死阿…sunny…」

 

 

 

深切的渴求生命能夠在延長，明知道壽命將近，明知道孝敏難受，但是順圭就是無法說出一句安慰的話，沒有人不害怕死亡，尤其明白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，越接近越難以承受。

 

 

 

「嗚嗚…我想活下去…我真的…好想活下去…」

 

 

 

就這樣，那天在中庭，孝敏抱著順圭整整哭了一個小時，不管旁人來來往往，技股腦兒的把情緒宣洩出來，而旁人聽聞他是癌症患者，除了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，對將死之人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呢，沒有，沒有什麼話能安慰他們的恐懼和不甘心，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盡情發洩，直到夠了為止。

 

 

 

 

在那之後，孝敏的病情變得更加嚴重，有經驗的護士都知道，先前稍微好起來的症狀是迴光返照，這也意味著孝敏即將要永離人世，順圭一直很擔心這天的到來，她永遠沒辦法忘記那天孝敏嚎啕大哭回到病房後，又努力撐起笑臉要逗媽媽開心，她不想讓旁人擔心，所以永遠把笑臉帶給大家，知道她總是盡力的隱藏自己，當兩人獨處時，順圭總會跟她說說心裡讓她哭泣，起碼在最後，不用在為了什麼面子和家人那麼委屈自己。

 

 

 

想哭就哭，原本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權利，但在孝敏的人生裡，只有為了在意的人撐起的笑臉，而沒有因為自己哭泣的能力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從原本溫熱的身軀，到後來變冷變僵硬，順圭堅持自己都要在孝敏身旁，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希望自己能夠親手完成，之後的幾天，順圭向公司請假，每天都在殯儀館裡來替祭拜的人點香，也照料著孝敏的媽媽。

 

 

 

其實，順圭和孝敏的愛情走的並不順利，交往將近十年，一開始當然是如火如荼的展開，兩人也甜甜蜜蜜的過了兩、三年，可是這段戀情還是被孝敏的媽媽反對，並且是強力阻止兩人在一起，把孝敏看得很牢，然而，這樣做也沒有阻撓到順圭和孝敏的愛情，反而因此更加穩健，卻沒有想到會在轉職的健檢報告中發現乳癌，順圭當然義不容辭的帶著孝敏到大醫院治療，不管是化療還是電療，或是新的標靶藥物，順圭絕無第二句怨言，出錢出力不遺餘力，也因為她細心的照顧孝敏，才終於讓孝敏媽媽認可她，只是，好不容易認可的感情，卻因為孝敏的二度復發，稍稍起來的火花，又熄滅了。

 

 

 

「順圭，你中午吃了嗎?要不要去買來給你吃?」

 

 

「泰妍，不用了，我中午都會去附近的便當店吃，不用擔心，我會照顧好我自己…」

 

 

「我知道，可是你…」

 

 

「欸~等我一下，孝敏的阿姨來了，我去招呼…」

 

 

 

泰妍看著順圭走到靈堂去點香，這幾天下來，身形又消瘦不少，為了孝敏的後事，她可以說是不分晝夜的在籌畫，雖然說她有好好吃東西，不至於讓人擔心身體狀況，可是她的心，什麼都不說就這樣悶在心裡，讓一群好友都相當心疼。

 

 

 

就算不想面對，但是該來的總是會來。

 

 

 

告別式這天，所以擺設都依照順圭規劃的去完成，照片也是順圭親自挑選，順圭站在家屬區，一一九十度彎腰鞠躬感謝今天送孝敏最後一程的人，然而，當車子緩緩駛離的瞬間，孝敏媽媽因為崩潰難以接受，哭到昏厥過去，幸好，順圭事先有請美英她們看顧著，才沒有發生其他意外。

 

 

 

這所有的過程，同樣的，順圭沒有一滴淚。

 

 

 

所有事情安置好後，順圭回到她跟孝敏一起同居的家中，原本孝敏媽媽是不答應孝敏搬出來，但是因為她自己身體也有些狀況沒有辦法好好照顧孝敏，因此才勉強同意兩人在附近找房子來住，而順圭也把孝敏照顧的無微不至，舉凡是飲食、運動、或是逗她開心，都做得很好，也因為順圭的細心照顧，讓孝敏一直都很有信心的在對抗癌症，只是，事與願違，命，是註定好的，想死的死不了，想活的也活不了。

 

 

 

順圭開始整理起孝敏的遺物，包括她的衣服、鞋子、包包等等的東西，如果還可以用就可以捐給慈善機構，零零總總也整理了好幾大箱子，家裡的東西整理完畢後，順圭才想起先前在醫院拿回來的包包還沒整理，打開整理後，發現有一本她從未看過的筆記本，薄博的一本，但是裡面紙張稍微膨脹，看起來應該是很常翻才會這樣，不知道孝敏寫了什麼，順圭深呼吸打開一看。

 

 

 

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就把隱忍多天的淚水給逼出來。

 

 

 

“沒錯，我是中醫師，我叫做朴孝敏，目前回故鄉開診所…”

 

 

 

一篇一篇的文章，看似真實卻又跟現實有些出入的文章，裡面寫了很多孝敏內心的想法，雖然不是什麼對順圭說的話，可是從這些文章中了解到孝敏在想些什麼。

 

 

 

比如說，孝敏不是醫生，她只是一個大學畢業後在運動用品店工作的店員，美英和秀妍是她的同事，只是孝敏從爸爸過世後就希望能當上醫生去救助其他人，但因為學業成績因素沒辦法念，只好打消念頭。

 

 

 

還有算命這件事，她們有討論過，順圭也覺得孝敏這樣一直想來想去很煩，那時候她可是被孝敏問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。而中風的病人，其實是在做化療時遇到病患，那時候順圭到樓下藥局去領藥，孝敏就跟旁邊黃先生的媽媽聊起來，說她的媳婦多麼不好不好，這件事後來回家的路上孝敏有說給她聽，所以她還記得很清楚。

 

 

 

上面還有寫著兩人戀愛的過程，雖然相識並不是在診所，但是第一次接吻卻真的是在車子裡，而秀妍和美英兩人和各自伴侶相識的過程，倒是寫得絲毫沒錯。

 

 

 

吵架的老師和老太太，那也是在醫院回診遇到的事情，那時候還吵到醫生出來勸架，孝敏也把這寫進去，就連被媽媽逼婚這件事情，也有寫到，順圭看著看著，不禁又哭又笑。

 

 

 

看到後面，有些部分是真實發生，有些是幻想的場景，可是孝敏全都寫了出來，意味著她到後面，因為病情加重，其實已經有點搞不清楚現實和自己幻想出來的世界，神智不清了，偶爾順圭跟她說話，她會跟順圭以前國中發生的事情，但她跟順圭是大學才認識，順圭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國中發生哪些事呢。

 

 

 

但是字裡行間，感覺得出來孝敏擔心媽媽和順圭，就連最後，不是跟順圭抱怨為什麼她要死，她想要活下去之類的話，而是問她吃飯了沒，要她好好照顧自己，不要記住她，因為她知道，一旦順圭把她記住一輩子，將來就會很難找到另外一個人能陪伴她，但她不希望因為她的緣故成為順圭找伴的阻礙，她可以允許順圭偶而懷念她，但不要時時刻刻惦記著她，她必然要成為過去，而順圭只會一直前進，因此，遺言不是大家以為的我愛你，而是，不要記得我，體貼永遠是孝敏讓人最讚賞的地方，也是讓身邊的人最心疼的好。

 

 

 

越看到後面，越讓人難受，原本稍微好起的心情，看到後面孝敏訴說自己不想死去的心情，讓順圭腦海裡再度浮現那天嚎啕大哭的聲音，眼眶濕潤起來，而字越到後面越來越歪七扭八，必須要看好一會兒，才能分辨孝敏寫的字是什麼，這也就表示到後期，她已經沒什麼力氣拿筆寫字，都是要很用力才有辦法寫下完整的字，順圭不知道孝敏為什麼這麼堅持寫這些，但是這本她一定會好好保留在身邊。

 

 

 

原以為看到第九篇就已經沒有了，想不到隔了好幾頁後又出現文字上面註明是給sunny，字跡一樣歪歪斜斜，看得出來寫得相當吃力。

 

 

To: Sunny~

我最親愛的伴侶，很抱歉，沒有辦法陪你走到最後，雖然我很想，可是真的沒有辦法…
一直以來，我都以很樂觀的態度去面對癌症，我不想讓媽擔心，也不想要你擔心，所以能做的事情就盡量自己來，雖然你老愛念我幹嘛不叫你幫忙就好，可是我還是希望能夠自己來，我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。然而，有一天，我察覺到自己根本沒有做好一件事，連最簡單的起身倒水給自己喝都要你幫忙時，我覺得我好沒用，不管什麼事情我都變得需要極度的依賴你，妳知道的，我其實不喜歡這樣，我喜歡自己有能力去照顧人，就像當初剛交往時，我照顧你的三餐那樣。

但…我沒有辦法，我使不上力，一切都無法控制，只能被動地接受這樣的結果，能做的也只有盡力的笑著不讓你擔心，即使偶爾露出悲傷的神色，不久後也會笑著和你說話聊天，直到換到安寧病房，那天在中庭，我一想到再也無法看見這麼翠綠的植物和耀眼的陽光，沒辦法再陪伴在你身邊，我終於忍不住卸下武裝，嚎啕大哭起來。

我其實很怕死，真的真的很怕，看到爸爸那樣，我更害怕，想不到我也走上跟他一樣的路，那時候的我才高中生，看著爸爸面對死亡時的坦然，我實在難以理解，但，當我走上跟他一樣的路，我才發現我自己也是如此平淡的接受。

可是，我真的接受了嗎?

沒有，並沒有，那只是我欺騙自己的藉口，當我感覺到身體已經沒辦法讓我隨心所欲的控制時，我才真正的害怕死亡的到來，看著你，一天天的茁壯，我卻一天天的萎縮，我好氣，為什麼是我，為什麼我沒辦法好好地陪你。

如果這是命的話，我好像也只能就這樣接受。

 

對不起，原諒我沒辦法在身邊照顧你，對不起，我不能在家裡等你下班然後煮飯給你吃，對不起，原諒我的離開，我好愛你，Sunny…

 

 

 

後續還有一些筆畫，但已經看不出來孝敏想要寫的字，順圭泣不成聲，抱著本子大聲哭泣，把積在心裡已久的不捨痛徹心扉的吼出來。

 

 

 

「嗚嗚…我也好愛你…孝敏…你不要死…不要死…」

 

 

 

「嗚嗚…留在我身邊…孝敏…我好想你…好想你…」

 

 

 

「我沒有你不行啊…孝敏…嗚嗚嗚…」

 

 

 

而在本子的最後，順圭還沒有看到的地方，孝敏留了一段話，來替自己短暫的人生做了最好的註解，順圭摸摸本子，看著她所寫的每一字一句，她永遠不會忘記她最愛的人，叫做，朴孝敏。

 

 

 

 

往事如浮雲，從心頭掠過

 

過往如雲煙，風一吹就走

 

夢囈喃喃，縈繞心頭

 

人生苦短，何必執著

 

 

 

浮生若夢

 

 

完.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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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~短短十篇好快就結束，但我寫起來卻是特別的過癮!!!!!!!!!(興奮)

裡面有很多問題和情況都是現實中都會碰到的，只是我們在不在乎，會不會去思考而已~

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打出來，如果有機會，之後也有可能會再打這種負面系列的跟大家一起討論想法

不知道你們看完後，有沒有覺得反差很大，因為前陣子看了日劇，才想說要以十集各篇的小故事連結成一個故事!!!

而且一定要看到最後，才會知道這故事到底在說些什麼!!!

最後一篇，斷斷續續打了兩天才完成，因為打一次我就哭一次，根本沒辦法一口氣好好打完

看完這篇，心裡或許會很沉重，但我希望能給你們一些啟發，一個好好珍惜身邊人事物的開始(笑)

穿插整個故事的配樂，我相信有看J&K的人都知道，是秀晶推薦的Oohyo的歌，名稱是Vineyard。

很輕很柔，故事裡面的意涵卻很沉重，不知道你們對於這十篇我換一個風格的評價如何!!!

但這四萬多字，我很開心也很滿足 :))

 

 

三生有幸2，接著播出!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