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一.
除夕當天,Sunny家人都在國外過年,年夜飯自然只有她們倆人吃,可孝敏還是多準備一些菜要拿去育幼院分享,這是第一次的農曆年她沒有在育幼院跟大家吃飯,而是跟Sunny在家吃,但她無論如何希望能夠盡點心意。
一起陪同去的Sunny,園長早已認不出她是誰,孝敏並未多說,只說是自己很好很好的朋友而已,兩人漫步在園區,去到當時一起唸書的那間教室。
「現在變成儲藏室囉~」
「嗯!我上次回來看的時候就變成儲藏室了!!」
「好懷念這裡...」
「是啊,好懷念那個時候的妳」
「我那時候跟現在應該沒什麼差別吧~」
「這樣講好像是,都一樣很成熟,很不小孩子~」
「相較之下,妳這個高中生才是跟小孩一樣的在我唸書時,說了很多自己的事,一下子哭一下子大笑,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」
「什麼!!妳那時候根本沒有反應好不好,害我以為我講自己的事很無聊...」
「我是第一次遇到像妳這樣的人,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...」
「所以不是我太無聊妳沒反應?」
「嗯~不是」
「如果知道妳是這麼悶騷的人,我那時候應該更積極一點才對」
「再積極一點要幹嘛~」
「妳不要想歪,我是指可以再努力一點,這樣就會讓妳對我說內心話了」
「有啊,後來我不就跟妳說我很擔心考不好會讓爸爸和姊姊們失望...」
「哦~也對,看來我也是蠻厲害的嘛」
看到孝敏得意的樣子,Sunny牽緊她的手,從那時候起,這個人就一直在自己心中了啊。
「對了,等一下請安叔再載我們去賣場好不好」
「嗯?該買的東西還沒買好嗎?」
「我想說晚上要用豐盛一點,剛剛冰箱裡的菜都用來給孩子們了」
「好~~想吃什麼待會就去買...」
「嘻嘻!Sunny最好了~」
「白天說我最好,晚上又說我最壞,那我到底是好還是壞啊~」
「啊啊啊~走開,我不要跟妳討論這個話題!!」
「哈哈哈~」
這人總是喜歡破壞感動的氛圍,孝敏自然的臉紅起來,轉過身不去看著對著自己壞笑的人。
第一次不是在育幼院裡吃年夜飯,孝敏想著要好好讓Sunny感受過年氣氛,心中有好幾道菜在籌劃著,對於愛人,她只想給予最好。
回到家後,孝敏綁起馬尾開始洗菜準備年夜飯,Sunny幫忙洗菜備料,看著孝敏查著食譜一道道親自做的菜,內心也是感動,更讓她確定今年過年不跟家人到國外是對的,雖然兩個姊姊有一度懷疑她留在國內的原因不單純,但她還沒有打算要跟姊姊們坦白孝敏的事,操之過急可能會招來反效果,她得要確保孝敏不會被姊姊們帶離自己才行。
看著電視裡轉播的除夕過年特別節目,和Sunny一起吃年夜飯,二十幾年來的第一次不在育幼院裡過年,孝敏顯得特別感性,又不想要哭破壞氣氛。
Sunny打開家裡紅酒櫃,拿出紅酒杯倒了兩杯出來。
「Sunny~妳怎麼可以喝酒...」
身為老師還是得要注意學生,她知道Sunny家有酒櫃,但不知道她會喝啊。
「我從國中開始就被訓練喝紅酒了,妳呢?酒量好嗎?」
「不好,不太會喝,上次跟秀妍還有美英喝酒,聽說我後來喝嗨了一直在講話...明明才喝了一瓶半的啤酒而已...」
聽到孝敏這樣講,Sunny忍不住笑著,酒量真的不好呢。
「笑什麼,酒量好不好又不是我能控制的」
「不是嘲笑的意思,是覺得妳很可愛,慢慢喝,不要喝太多」
「妳這個未成年才是不該喝酒~」
「cheers~」
「跟美英老師和秀妍老師很常喝酒嗎?」
「沒有很常,通常是剛好遇到假日,就會想著要去誰家住然後喝一杯」
「哦~~」
「那Sunny妳...啊,不對,你們都未成年不可以喝酒」
「嗯,雖然大家多少都有喝過酒的經驗,但還不到可以自由喝酒的地步~~」
「妳在妳家就不是這樣!!」
「品酒也算是課程的一環嘛,再給妳倒一點哦~」
「不過這個還真好喝~」
「不要喝太快,這樣明天會不舒服!!」
「但是這好喝啊~」
意外紅酒好入口,孝敏多喝了幾杯,雖然Sunny倒不多,依她的酒量,該是開始暈的時候。
「還好嗎?喝太多明天起來頭會很痛哦!!!」
「蛤~真的嗎,我明天還想說要去量販店排隊買福袋...」
「福袋?哦~~妳是說初一福袋哦!!」
「嗯嗯嗯,我跟妳說,我以前啊,在育幼院吃完年夜飯後,早早就回到自己的租屋處,大學時,大家都不想上過年班,只有我自告奮勇要上過年班,你知道嗎過年真的是很多奧客!!真的真的很多,而且過年根本不可能會有加成,但是我們經理很好,會給初一到初三上班的人紅包,所以我都會選擇初二去上班...」
「嗯?那跟福袋有什麼關係?」
「我現在要解釋啊,我喜歡去試試今年的手氣,所以初一都會一早起床去排福袋,九點開賣,我七點半就會去排隊,那時候去人潮就已經很多,也有很多人會插隊什麼的,我都會大聲吼他們不要插隊!!」
「哈哈~很像是妳會做的事,那有抽到什麼大獎嗎?」
「沒有~~一直幻想自己會抽到車子,結果都落空,我還想說真的抽到車子的話要賣掉換現金...」
「哦~那明天還想去?」
「嗯嗯!!想去,啊~Sunny在倒點紅酒」
「還要喝?」
「要~我要喝!!!!」
已經有點暈的孝敏,講的話變多,失去邏輯,Sunny笑著看她這模樣,再倒入一點紅酒。
「嗚~太少了,多一點嘛~~這樣子我一口就喝完了」
「不行,紅酒要慢慢喝~」
「討厭,Sunny最討厭,都限制我!!我們以前啊,最討厭站得來速,有時候客人講話很小聲,經理還會聽電話要我們宣傳,沒有講的話還會被罵,做太慢被客人念,找錢同時也要聽下一位客人點餐,你知道在那裡壓力很大嗎...」
「不知道耶,但可以理解妳很辛苦...」
「但是我做得很好,我有被經理讚賞,而且那時候站在前台,還有舉辦最佳服務人員的活動,我曾經有得到每一個月的最佳服務人員哦!!我是不是很厲害!!!」
「很厲害,當然很厲害,我的孝敏最厲害了~」
Sunny摸摸她的臉頰,孝敏滿臉通紅開始講起往事,可以確定已經醉了。
「還有啊,我值夜班的時候,都會有夜打完的學生來店裡點餐,然後...然後...我有被要電話哦...」
「嗯?被要電話?」
Sunny聽到她感興趣的事,放下手中杯子,把孝敏拉到身邊摟著。
「對啊,他們那一群人都會在固定時間來,我每次都遇到他們,然後...然後啊,某一天我就被要電話,可是我沒有給哦!!因為我不喜歡他們,每次打完球來整間店都是汗臭味...看到他們進來,我們都會互相用眼神打pass,說那群很臭的人要進來了,趕快戴上口罩」
「啊哈哈哈哈哈~汗臭味啊」
不是預想中的回答,Sunny樂得大笑,孝敏真的從以前開始真的是讓她摸不透的人。
「他們來跟我要電話的時候,我面無表情,我只有問他們要不要點餐,那個男生後來被笑得很慘,我也被其他同事笑怎麼這麼狠不給電話,我說我沒有喜歡為什麼要給,他們就一直說難怪我單身...」
孝敏邊說邊比手畫腳,窩在Sunny旁邊,喝了酒身體熱起來,越講越興奮。
「現在不是了啊~有我」
「嗯!!有時候看到情侶成雙成對來點餐,也是會很羨慕,可是我那時候為了生活,根本不會想那麼多,只會覺得...如果我都養不起自己,又怎麼能夠多一個人拖累她...然後,然後...一轉眼就唸完大學,修完教育學程來實習了~」
「然後就遇到我了~對吧」
「嗯嗯嗯!!我怎麼樣都沒有想到還會遇到妳,曾經有問過園長,可是園長說她也不知道妳現在在哪裡,妳又不跟我說本名是什麼,我只記得你叫Sunny,可是誰入學用英文名字,怎麼樣都找不到妳,讓我有一陣子很生氣妳」
「哈哈~很生氣我,是那時候發現我很重要是嗎?」
「就是想知道妳現在在幹嘛啊,有沒有考上啊,過得好不好啊,為什麼後來就消失不見不來找我了!!!」
講到這個,孝敏氣嘟嘟的看著Sunny,抬起頭來,微醺的臉和迷茫的神情,讓Sunny忍不住親了幾下。
「啾啾啾~」
「啊!!親我幹麻,壞Sunny...都自己消失不見,讓我找不到人,我那時候很擔心妳要是沒考上怎麼辦,又覺得妳這麼認真不可能考不上,沒有消息讓我七上八下的...」
「所以那時候就把我放在心裡面了嗎...」
「嗯,不放妳在心裡面要放誰,妳可是第一個跟我說,以後要保護我的人,就算那時候妳還小,在我耳裡聽來,我真的真的很感動...育幼院裡大家都會互相說你是沒父母或是被拋棄,以前我很在意那些,直到上高中漸漸可以理解這件事不是我們本身的錯才釋懷...」
意外獲得孝敏說真心話,Sunny反倒很認真聽,這是她當時候從未想過,只覺得在育幼院裡的姊姊很愛講話又很愛哭。
「我會保護妳,就像當時答應妳的,之後會一直保護妳...」
「嗚嗚~Sunny最好了!!現在好像有一個家一樣,很溫暖很...讓我放心」
孝敏抱著Sunny,窩在她懷中,雖然喝醉,但是說出的話特別真心誠意。
「那要不要搬來我家住?」
再一次地,Sunny利用她喝醉要拐人來家裡。
「哼!!我沒有醉哦,我知道妳在想什麼哦!!而且我答應你週末會來啊,你們家離學校這麼遠,我要多早起來,你一定會說要安叔載我來上課,可是我怎麼可能讓他載,這太招搖了,你們家房子這麼大,我平常自己來住的話沒有妳會很孤單...」
「哦~來我家沒有我抱著睡會很孤單的意思」
「對啊,床那麼大,沒有抱著妳好像很奇怪,而且...而且,妳爸媽還是會回來這啊~」
「可是我這裡有很大的廚房、浴缸還有泳池哦~~妳喜歡的泳池」
「還說泳池,那天明明就是要游泳,結果...結果妳一下來就...就開始對我亂來...我只是說了妳家在頂樓不會被人看到,妳就脫掉我的泳衣,然後...然後毫無節制」
「那妳說看看,妳會討厭在泳池嗎」
「不會~」
「所以是喜歡囉?」
「嗯~好像在泳池蠻放鬆的...」
「那就好啦~以後還要在泳池哦!!啾啾~」
「啊啊啊~妳又拐我!!討厭Sunny~討厭...」
「好好好~妳討厭我,可是我們現在該去洗澡了哦!!」
拉起孝敏,看到她喝醉的樣子,Sunny覺得偶爾讓她喝一下放鬆宣洩情緒也很好呢。
「抱我~Sunny抱我~~~~~」
「好~我抱妳」
「我胖不胖?」
「不會啊,胖我還抱得起來哦」
「那是因為妳力氣大啊...嘻嘻」
「妳現在是清醒的嗎,孝敏」
「清醒,我沒有喝醉,沒有哦~~~啾啾」
被抱在懷中,孝敏親著Sunny的臉頰,眼前的人真的寵她到不可思議。
「妳知道妳現在說的話就跟喝醉的人說的是一樣的嗎~我去放水,衣服自己脫掉哦」
「啊啊~Sunny幫我脫衣服,妳最喜歡幫人家脫了!!」
變得跟孩子一樣,孝敏要Sunny哄著,手往上伸,撒嬌要她脫衣服。
Sunny深呼吸,平靜地把孝敏衣服脫掉,不同以往的害臊,孝敏快步走向浴缸裡泡著,還拉著Sunny進來,讓她只好脫掉濕掉衣服跟著一起到浴缸裡。
「嘻嘻~Sunny妳的也好大哦」
沒了以往害羞,孝敏面對Sunny更加積極,伸手揉著Sunny的胸,眼睛直盯著。
「妳的也大啊~~~」
「SunnySunnySunny~」
「嗯?」
「我想要妳~~」
孝敏直白的說,倒讓Sunny臉紅起來,她也不是沒想過,只是有點沒信心,何況自己來也很好。
「我有剪指甲哦,而且~~~妳都教我很多了」
孝敏到Sunny耳邊悄聲說,手摟著她,舔著她的耳朵,用胸部磨蹭。
「好啊~孝敏,啾~要溫柔一點」
「嘻嘻~Sunny最好了!」
學著Sunny的動作,孝敏舔著她的頸肩,一手揉著胸,另一手在下面撫摸。
「嗚...哼...」
「Sunny~妳好濕哦!!啾~唔唔」
「唔唔...我看到妳就會濕啊,那孝敏妳呢,有濕嗎」
「嗚嗯...有...妳都弄壞人家的身體,一碰到我就會濕,妳摸看看...」
孝敏拉著Sunny的手到自己身下,看到她被舔呻吟,孝敏同樣也很有感覺。
「嗯~很濕呢!!唔唔...」
「Sunny也是啊~唔唔嗯...哼...」
孝敏的手指緩緩的找到入口,小心翼翼的伸入,Sunny知道這種感受,但第一次是別人的手指,免不了緊張起來,在水中身體比較放鬆,孝敏的手指輕易地進入自己,她摟緊孝敏,舔吻著她直到自己適應後,才讓孝敏抽動。
「哈啊...孝敏...」
「Sunny~裡面好熱哦...」
「嗯哼...跟妳裡面一樣熱...哼...」
孝敏想著Sunny在自己身下樣子,抽動手指,大拇指繞著核心打轉,感覺到Sunny身體扭動,手指快速抽動,感受到手指被甬道夾緊,Sunny喘息,孝敏開心的吻著Sunny。
「唔唔...呼...呼...」
「Sunny好棒...唔唔...好棒...啾~」
孝敏抽出手指,下意識的舔著自己手指,滿足笑著,Sunny也耐不住慾望,吻著孝敏,張開她雙腿,手指簡單的就能深入。
「啊~唔唔...Sunny...唔唔唔唔...」
「我愛死妳了孝敏...唔唔...」
「哈啊...唔唔...Sunny...Sunny...啊...慢一點...慢一點...」
「要慢一點嗎,可是妳的身體夾我夾得很緊耶...」
「嗚嗯...哼...那裡...哼...啊...啊...Sunny...Sunny....」
雙腿夾緊Sunny,在熱氣和Sunny散發的慾望中,孝敏漸漸醒酒。
「啊...唔唔唔...Sunny...Sunny...不要了不要了....」
「真的不要嗎~我的手指感覺得出來妳還很濕哦」
「嗚...嗚嗚...因為在水裡啊...哼...討厭...壞Sunny...啊...」
「看來是酒醒了!孝敏~啾啾」
「啊...啊嗯...哼...Sunny...不要了...不要了...啊...啊...」
洗完澡後的兩人,孝敏真的清醒,腦袋裡只有剛剛快清醒時,被Sunny舔吻抽動的印象,其餘的都沒有。
「Sunny我們剛剛不是在客廳喝紅酒嗎?為什麼會到浴室去...」
「嗯?妳都忘了對不對」
「什麼,我...我做了什麼嗎...」
躺在床上看電視的兩人,難得Sunny身下有點緊繃抱著孝敏沒有上下其手。
「我說要去洗澡,妳撒嬌要我抱妳說要一起洗,然後在浴室裡吃了我」
「什麼!!!我...我嗎」
「妳知道妳這樣講很像射後不理的渣男嗎」
「可是我沒印象啊,咦?可是剛剛好像手指在一個很緊的地方!是那時候嗎~~~」
看到她這樣,Sunny笑了笑,幸好是在她喝醉時,要是清醒的在床上,可能她會比孝敏更緊張。
「妳知道妳喝醉會變得很多話很可愛嘛~~」
「秀妍和美英也這樣講啊~」
「妳剛剛還說到以前打工被要電話的事哦」
「蛤~我連這個都說了哦...」
「看來不能讓妳在外面喝酒,到時候賣了自己都不知道!!」
埋在孝敏懷中,Sunny是認真覺得孝敏要喝酒的話得要跟自己報備有哪些人同行才行。
「那我還有說哪些事啊?我有說到我怕鬼嗎?」
「欸?妳怕哦」
「很怕很怕,我連聽到鬼故事都會怕,以前育幼院有一個老師很喜歡講鬼故事嚇我們,每次我聽完她說故事那天晚上都會睡不著覺,她很討厭還會故意說育幼院哪邊有鬼,要大家不要過去,害我每次經過她說的地方就會被嚇到...」
「不要怕哦,我不會拿這個嚇妳,我只會讓妳累而已,這樣想一想是不是就會覺得還好」
「啊啊啊!!這不是這樣比的」
抱著懷中的人,孝敏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,都拿這人沒輒,比起以前想多關心一些都不行來說,現在能這樣處在一起真的很得來不易。看著牆上的時鐘,指針到12點時,Sunny親了親孝敏的唇,凝視著她。
「新年快樂~孝敏」
「新年快樂~Sunny」
「唔~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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