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八.
牙材展和全國牙醫學會今年辦在中部,來的醫師很多,開車到會場時,登記處已經亂成一團亂,有邀請日本學會會長來台,卻在接機時出差錯,以為接到會長,實則是接到另外一組受邀的日本醫師,日本會長則是在航站人員指引下搭高鐵南下,告知中部牙醫學會理事長後,他派人去接,也在登記處找負責人質問,總之,亂七八糟的辦事方式讓秀晶大開眼界,差不多時間抵達的孝敏和宋茜則是對這一切習以為常。
「學姊,今年跟往年都一樣,甚至出包更甚以往」
「嗯,那個會長底下做事的人都一樣,就算換會長,那批人做事也都沒什麼改變呢」
拿完登記證和禮品,右邊禮堂有舉辦牙醫師特殊病例的演講,前方就是牙材展,各家廠商拿出自家最好最新產品,向來的醫師介紹,Sunny跟著孝敏去逛逛,宋茜則是拉著秀晶去找允兒打招呼。
「宋醫師、鄭醫師」
允兒遠遠就看見兩人走來,大力揮手。
「允兒」
「允兒姊~」
「感謝兩位賞臉過來~」
「幹嘛這樣講,我跟秀晶才要跟妳道謝,要給妳報名費用,妳一直不收,給秀妍,她說拿了妳會生氣」
「宋醫師太客氣,我們是一家人啊~」
一家人這詞說得宋茜微微臉紅,趕緊乾咳裝沒事。
「允兒姊,妳們現在在推隱形牙套嗎」
「對啊,這次隱適美廠商也有來,她們還請五位醫師分享很難的案例,雖然我們是主辦廠商,但是壓力很大」
「嗯,我看隱適美那邊場地弄得很好」
「秀晶,兩點半左右就可以去辦理入住,跟她們說住房姓名就可以了」
「好~」
「宋醫師,慢慢逛,我先去招待其他醫師,中午的便當是飯店特製,一定要吃哦」
「好~妳趕快去忙」
身為主辦廠商,允兒是經理肯定很忙,兩人也不打擾她,邊走邊逛,看看有哪些新型的器械還是新的補牙材料。
十一點半,工作人員請大家到另外一個廳領取便當用餐,登記處依然是一團糟,中部學會理事長比起剛剛更加惱怒。
「學姊,那個很氣在罵人的人是誰啊?」
「秀晶妳不知道?!」
「不知道,我應該要知道?」
「中部牙醫學會黃理事長,妳加入學會,然後不知道理事長是誰?!」
「哦~我知道名字,跟人對不上來」
宋茜看著秀晶,該說她菜還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事呢。
「這些事多少要知道~」
「我眼裡只有妳」
這種不經意的情話最讓人動心,嬌羞瞪一眼,要她吃飯不要亂講話。
「可是學姊,妳剛剛跟孝敏學姊邊登記邊說今年跟往年都一樣,是指?」
「哦~今年剛好牙材展和全國牙醫學會和中部牙醫學會聯合主辦,可是中部學會內部惡鬥很厲害,每年都有事情可以出包,然後妳只會看見登記處的人假裝很忙,實則根本沒有真的在處理事情,所以我們兩個很習慣了」
「妳們有遇過什麼誇張的事嗎?」
「有,有一年我請孝敏幫我報名,我們兩個都繳費完成,到現場登記找不到我們的名字,現場人員不是先找看看是不是登記有誤,而是認為我們兩個沒有報名就來」
「蛤,哪個醫師會這麼無聊,沒報名繳費還來」
「對啊,要不是孝敏習慣報名完成都會截圖起來,提供他們編號去查詢,確認有收到報名費,他們才跟我們道歉,讓我們登記,趕快現場弄登記證給我們」
「孝敏學姊不可能沒生氣吧」
「當然,她報名的,還這樣對待覺得被羞辱,確定有報名成功,也有繳費,她把那個接待人員叫出去罵很久,那天還直接去找會長談這件事,要她們檢討態度」
「哦~果然是孝敏學姊」
「後來那個人就被開除了」
「哈哈~孝敏學姊年輕的時候真的很有衝勁」
「我有阻止哦,但是她那時候在氣頭上,根本聽不下去」
「然後呢?」
「然後隔年,我們可能變成黑名單,對待我們的時候都很小心翼翼,但是依然有其他醫師發生同樣的事,甚至還有帳款不清,後來我們才知道,會長下面那一批人都在學會待很久,仗著年資不做事,年輕人進來又沒辦法做到面面俱到,所以,她們會出包,沒有接到日本學會會長,一點都不意外」
「原來是這樣~」
「不知道孝敏跟Sunny有沒有去拿便當來吃」
宋茜四處張望,都沒看見兩人身影。
「說不定覺得無聊,跑去遊樂園或是mall逛街了」
「嗯,的確很像是孝敏會做的事」
「那學姊待會一點半演講開始,到一半的時候我先去辦理入住哦」
「嗯~好」
「晚宴是六點半開始對吧」
「對,演講到五點半,反正如果不想聽都可以回去」
「好~」
演講多為醫師分享案例,台下不時有廠商和學會人員拍照紀錄,宋茜傳訊息問孝敏人在哪,順便提醒晚宴六點半開始記得回來,果不其然,真的跑去逛街。
「孝敏跑去逛街了」
「哦~學姊很會利用時間」
「她知道我會在這,所以很放心跟Sunny去買東西」
「學姊妳會累嗎?累的話要不要先上樓休息,現在四點半」
「好啊,去小睡一下,不然晚上又是喝酒敬酒的場合」
搭電梯上樓,到房間,躺在沙發椅上小睡,晚宴很重要,那是許多資深和台前醫師在的場合,免不了要喝酒,得要儲備體力才行。
秀晶側躺在旁,讓宋茜抱著。
「秀晶不睡嗎?設定鬧鐘就可以一起睡」
「我不累,我想看妳睡」
「好~那我睡一下」
「啾~」
閉上眼睛,被偷親的人露出嬌羞笑容,抱得更緊。
六點,晚宴會場外,擺著一張座位圖,醫師們陸續到場,照著上面位子入座,旁邊還有工作人員幫忙指引。
孝敏和Sunny逛到心滿意足,才去辦理入住,不過Sunny不在受邀名單內,就不下樓跟著去晚宴,孝敏進去宴會廳時,宋茜和秀晶已經坐在那。
「學姊~秀晶,妳們好早來哦」
「是逛得太開心忘記要回來了是不是」
「嗯,買太多了」
「我看妳根本是假借參加,實則要來逛街」
「當然,反正有什麼特別的事,我問學姊和秀晶就好啦」
話說到一半,燈光忽然調暗,台上主持人出聲先謝謝大家的共襄盛舉,接著的開場表演震驚許多人,居然是全國牙醫學會會長親自帶來的舞蹈表演,雖然不認識,三人看得津津有味。
菜陸續出,主持人在台上帶動氣氛,除會長外,其他幹部都有帶來演出,不意外的吃到中段,啤酒一罐一罐的開,醫師們到處敬酒,黃理事長酒過三巡,看到宋茜連忙過來打招呼。
「宋醫師~妳坐在這裡哦,我找好久沒有看到妳」
「學長~」
「來來來,酒要倒滿,哦~旁邊是孝敏學妹,妳們倆個總是一起來呢」
「學長,我先敬你一杯」
「果然是孝敏學妹,太爽快了!!」
孝敏先乾,理事長再倒酒,接著拉宋茜到別桌去敬酒,孝敏跟著,秀晶看到理事長摟著宋茜肩,怒火中燒,但是在這種情況也不能怎樣,幸好,孝敏眼明手快,拉理事長過去,才沒有被摟太久。
秀晶能理解為什麼孝敏和宋茜會這麼好的原因,這世上很難找到能這麼為自己的朋友,孝敏會這樣也是知道理事長習性才會跟著去敬酒,看著宋茜酒小口小口抿,孝敏在旁邊能擋就擋,秀晶由衷感謝。
「您好,請問是鄭秀晶醫師嗎」
旁邊坐著的醫師轉過來跟秀晶談話,入座時看了座位表,秀晶並不知道隔壁醫師是誰。
「我是,您好,請問您是?」
「我是在台南教學醫院的李惠利醫師」
「您好,您好~隔壁是您的孩子嗎?」
「對,坐在旁邊是我先生,柳俊烈,他跟我一樣都是牙醫師」
「柳醫師您好您好」
簡短的打招呼,秀晶不再把目光放在宋茜身上。
「李醫師,從台南上來辛苦了」
「就當作來玩,何況我先生是主任醫師,得要來啊」
「原來是這樣~」
「鄭醫師拔智齒名氣傳到南部來了哦」
「欸,真的嗎」
「嗯,畢竟是宋醫師帶出來的人,她教出來的學生都很厲害」
「謝謝李醫師~不過李醫師專科是哪部分?」
「植牙,但是基本上我們醫院分科沒有那麼細」
「大醫院工作都很忙呢?李醫師是臺南人嗎?」
「不是,在那邊唸書接著工作,認識我先生後就結婚,不要看他這樣,他大我七歲」
「哦~看不出來」
「鄭醫師這樣講會讓他很得意哦」
「兩位真的很登對!!」
「鄭醫師,如果以後要結婚,最好是找跟自己同樣職業」
「嗯?為什麼?」
「很多人都說什麼當醫師娘很好,等醫師賺錢花就好,那都是刻板印象,牙醫界有多少人是這樣,然後男牙醫師搞外遇,為了醫師娘頭銜忍氣吞身,氣壞自己,換得什麼,身分證上的配偶欄名字是自己而已,但是搞到精神崩潰有什麼用」
「哦~」
「如果對方跟自己是一樣的職業,首先能夠完全掌握對方工作習性,再來大家都知道是夫妻,旁邊的護理師或是患者會當眼線,這樣能夠減少出軌的可能性」
「原來是這樣」
「鄭醫師之後找對象要注意,很多人都覺得女醫師交友範圍小,很容易騙,我有同學就有遇到以為對方是真心愛她,結果是個喜歡跟人炫耀女友職業是醫師的爛人」
「這種人也是不少,謝謝李醫師的提醒,我會謹記」
「鄭醫師好客氣,敬妳一杯」
結束晚宴,宋茜和孝敏一人一邊扛著喝醉的孝敏回去。
「孝敏學姊,辛苦妳了,幫學姊擋酒」
雖然宋茜也喝不少,總歸還是因為孝敏幫忙,才能少喝很多。
「沒關係,學姊很不會喝,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」
「但是孝敏學姊妳每個人見面就先乾也太衝動了」
「開心嘛~」
「等一下會不會被Sunny姊念?」
「不會,我有跟她解釋,她能理解」
按下門鈴,Sunny開門,一起把孝敏扶到沙發去。
「Sunny抱歉,孝敏替我擋酒,喝了很多」
「沒關係學姊,她有先跟我說過,從以前她就是這樣幫妳」
「SunnySunny~我頭好痛」
「那我拿解酒液給妳喝哦,等等」
看著孝敏撒嬌模樣,秀晶和宋茜不好意思打擾,先回去隔壁房間。
喝下解酒液,靠在Sunny肩上,閉上眼休息。
Sunny溫柔的看著她,摸摸臉頰。
「幫學姊擋酒辛苦了」
「理事長很好色,一直摟著學姊的肩」
「他難道沒對妳吃豆腐?」
「有,很快被我甩掉,我比較會應付,學姊很不行」
「秀晶不能跟在旁邊嗎?」
「她還只是菜鳥醫師,理事長看都不看她一眼,硬要跟著反而會被講話」
「什麼時候才能夠不需要參加這種酒宴呢」
「等學姊開業,我們穩定後就不需要了,以前會去是因為在醫院裡必須要打好關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」
「何況,以前尼坤在的時候,喝得更開,今年大家都刻意不提起他,都當作沒這個人」
「有難自己當啊」
「不過,以後換秀晶要遇到這些事,她還得要在醫院至少一年才能出來」
「鄭醫師會有辦法的」
「Sunny~剛剛都在幹嘛」
「看電視」
「沒有想我哦~」
「我女朋友在樓下吃飯,我有什麼好想」
「哼」
「頭還痛不痛」
「痛,痛死了」
「是因為我剛剛的回答妳不滿意吧」
「走開,我要去洗澡」
晃悠悠地起身,Sunny從後面抱住,掙扎要掙脫開,可哪一次有成功,這次當然也沒有。
「我要去洗澡啦~」
「我們一起嘛~」
「不要,今天沒心情哦」
「好~~我確定妳是真的有清醒一點就好,我怕妳醉暈暈的去洗澡會有危險」
知道身後那人是關心自己,剛剛說的話都可以忘記,轉過來抱住她。
「Sunny~」
「嗯?」
「我好愛妳」
「我知道」
「妳愛不愛我?」
「愛」
「嘻嘻~啾啾,我去洗澡」
開心的走去浴室洗澡,Sunny則是先把浴袍和待會要穿的衣服先準備好,在家習慣的模式,到飯店也是如此。
回到房間,宋茜還有些頭暈,秀晶先去洗澡,出來後確認宋茜好一點才讓她去洗澡。
秀晶躺在床上看電視,宋茜吹乾頭髮後到床上去抱著她,語氣有些悶悶地開口。
「秀晶,妳剛剛跟坐妳隔壁的女醫師聊得很開心齁」
秀晶剛剛確實是聊得很專注,沒想到宋茜有看到。
「學姊有看到我聊天?」
「我有注意妳~」
摸摸在吃醋人的嘴巴,翹得跟什麼一樣。
「李醫師跟她先生柳醫師一起來,中間那個是她們小孩啊」
「我知道~」
「知道還是吃醋哦」
「妳是我的嘛」
抱得更緊,即使知道,看到畫面不免還是有些嫉妒。
「李醫師說,宋醫師教出來的學生都很厲害,拔智齒都很有名氣」
「哦~她知道我?」
「知道,還說,要我以後找對象要跟同職業的交往?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她說很多牙醫師都會出軌,找個同性質的人,彼此都了解,旁邊的護理師都是眼線能夠監看著」
「哦~確實是很多牙醫師都有小三,今天來得好幾位都是榜上有名」
「那我算是幸運嗎,一當上醫師,就有一個醫師女友」
「是還沒當上就有」
秀晶關掉電視,面對面抱緊宋茜,她還穿著衣服表示還沒要睡。
「學姊頭會不舒服嗎」
「不會,洗澡完好很多」
「以後自己開業就不太需要來這種場合了吧」
「嗯,沒有加入學會也沒關係,反而是妳,還要在醫院,遇到這樣的場合只會更多」
「我會小心~啾」
「秀晶~唔唔...唔哼..唔..」
自然而然環上脖子吻上去,緩緩吸吮,相互感染彼此氣息,雙手摟緊,埋在頸窩舔吻,身上的味道令人著迷。
「唔...唔嗯...唔哼...學姊..」
「唔嗯..唔...唔哼...哼...秀晶...」
拉開距離,秀晶凝視,卻又帶點調皮。
「學姊還穿衣服,這樣怎麼睡覺」
「我..哼嗯..我自己會脫啦...秀晶...」
「我幫妳啊~啾」
「哼...哼嗯...脫就脫幹嘛...哈啊...幹嘛舔那裡...」
「哈啊...秀晶...哼嗯...在飯店妳也要...哼嗯...」
「哈啊...啊...不要慢...哼嗯...秀晶...哼嗯...」
「啊..啊...討厭...哼...討厭...哈啊...到了到了...哈啊...唔...」
深深吻著唇瓣,迷濛神情,只好再來一次。
「哈啊...秀晶...哼嗯...」
「茜,我愛妳」
「啊...不要了...不要...哈啊...哈啊...哈...」
隔天,兩組人有志一同的十一點半出房門準備退房,沒預料到孝敏跟著出來,捶著腰怒瞪秀晶的畫面都被看到。
「學姊~~~」
「朴孝敏不要過來,看妳的眼神就知道妳沒好話要說」
「學姊這邊真的跟妳說的一樣隔音很好呢」
「妳...」
知道她是在調侃自己,無法回嘴。
「孝敏學姊,頭有舒服一點嗎?」
「後來喝完解酒液好很多,我擋酒果然是對的,幫秀晶妳製造很棒的機會」
「感謝學姊」
「欸欸欸,妳們倆個不要在那邊上演什麼學姊學妹感情好的戲碼哦,我是大學姊」
「哦~大學姊昨晚有滿意嗎」
「我不要回答這種問題」
一旁看著的Sunny,笑著牽住孝敏,知道她愛捉弄學姊,她也不戳破,畢竟昨晚自己可是趁她洗澡時偷襲,最後也是把她累到睡著,虧她還能這樣嘲笑學姊。
「孝敏學姊,妳們退房完就直接回去了嗎」
「對,反正今天演講我都沒興趣」
「好~待會開車小心」
「妳們呢?」
「先去找允兒學姊打招呼,學姊還說要去找其他廠商談之後開業的事,晚點再回去」
「好~回去一樣開車小心哦」
到車上,Sunny看著孝敏,眼裡嘲笑之意。
「幹嘛」
「昨晚明明也在呻吟」
「噓噓噓,我要虧學姊嘛」
「我知道,所以沒有揭妳的底」
「還敢說,前面說要確認我清醒才能洗澡,後來又跑進來說怕我沒辦法洗澡,就開始毛手毛腳」
「朴醫師喜歡嘛」
「色鬼」
「哈哈哈~走吧,我們回家」
跟允兒打完招呼,再去找完廠商,秀晶把展場的傳單都拿遍,在外面大廳坐著等了一個小時,宋茜才出來跟她說回家。
「學姊,這邊房間真的隔音不錯」
「還在講隔音的事」
捏了捏秀晶大腿,明明只是想接吻,最後又被她蠱惑纏綿好幾次。
「孝敏學姊手臂上有吻痕,Sunny姊後頸那邊有咬痕」
「哦~意思是昨晚她們也...」
「嗯」
「那傢伙還敢笑我,剛剛幹嘛不跟我說!!對孝敏學姊就這麼乖,對我這個學姊就這麼壞」
「因為,昨晚她替我保護妳,幫妳擋酒」
「可惡,這個理由我沒辦法反駁」
秀晶反牽緊宋茜手,現在的日子,就這樣過著過著也很好呢。
「學姊跨年夜有什麼計畫?」
「那天要上班」
「我也是」
「妳呢?以前跨年夜在幹嘛?」
「會跟同學去看跨年演唱會,後來忙的時候就只會在電視機前面跨年」
「哦~我好像只有去看過一次,後來人太多就不去」
「那學姊,跨年夜,我們邊看電視邊吃點東西慶祝」
「嗯~好」
高速公路上的陽光很耀眼,宋茜看著秀晶,這個人才是讓她閃得離不開眼。
「對了,上次秀妍跟診跟我說,有護理師放巧克力在妳桌上,還有卡片是不是!!!」
「啊..好像有這件事」
秀晶沒有放在心上,卡片她沒有看,而是丟掉,巧克力也是拿去給姊姊吃,不在意,也忘記跟宋茜交代。
「很喜歡吃巧克力是不是,聽說不少護理師都送過」
「好像是實習那次收下,大家以為我喜歡吃巧克力,才會送」
「卡片寫什麼」
「我沒有看,去停車場時順手丟掉」
「為 什 麼 那 麼 受 歡 迎 !!!!!」
「我只在意學姊」
「只能在意我哦」
吃醋的學姊也好可愛,秀晶握緊她的手。
「我一直都只看著學姊妳」
內心滿意,可臉上不能輕易投降。
「不過學姊到後期才正眼看我」
「我..哪有...」
「沒有嗎,一臉怕我提起那晚的事」
「誰都會怕好不好」
「那在會議室爭論當指導醫師時,沒有想過會被我問?」
「沒有,那時候很單純怕妳被尼坤欺負」
「學姊真的很單純很單純~」
「那妳是不是確定來我這裡實習後,就心懷不軌?!」
「沒有,那個晚上看到妳哭,加上我姊和孝敏學姊,以及整個牙科部護理師都把尼坤對妳做的事詳細解釋,我就猜到妳會這樣是什麼原因,也理解妳故意裝作沒這件事」
「所以才配合我」
「還有想看看學姊能夠裝蒜多久」
「我沒有裝蒜嘛,自己那關過不了,哪有可能提,何況,還是學妹」
把宋茜手拿起,在手背上親吻,開車沒辦法看著她,但是斜眼瞄到,她因為這樣臉紅。
「啾~但我因為這樣對學姊有不同的感情,很想保護、很想抱緊妳」
「所以妳才會時不時試探我對不對」
「對」
「哼,不只長得好看,還很會撩人」
「先聲明,我以前沒有這樣過,這是第一次認真追求一個人」
「那妳有很灰心的時候嗎?」
「有,比如說最後一次去聯誼,妳看到我跟高中同學聊得開心,隔週上班妳就很冷淡對我,或是開刀日抱妳讓妳休息,會覺得為什麼妳不能看到我對妳的心意,總是會懷疑是我做得不夠多,還是其實妳還沒能忘記尼坤」
「秀晶,我不是沒有忘記他,我是...會害怕妳要是知道實情...」
「我也想過有可能是這個原因,所以對妳一直很積極」
「積極還要偷親我」
「不這樣,我怎麼能解癮」
秀晶得意看向宋茜,把她手拉起吸吮她手指,雖然只有短短兩秒,也夠勾引宋茜。
「專心開車啦~」
「學姊很可愛!」
「秀晶~」
「嗯?」
「謝謝妳沒有因為我剛開始的抗拒對我灰心,我真的會怕萬一又因為這件事阻礙兩人相處,那我只會越來越害怕」
「傻瓜學姊,我說會等妳,就是會等妳,況且,我後來也吻得讓妳很想吻我啊」
「得意什麼!!」
「這是該得意的事~啾啾」
再度拉起手指親,宋茜想起那時候很在意的某句話。
「不過,我現在想起某個護理師對妳說過的話」
「嗯?」
「她說‘很懷念妳溫柔的手’這句」
秀晶尷尬地笑,不知道為什麼宋茜今天老是想起讓她尷尬的事。
「那個哦...呃...就是...」
「我那時候羨慕又嫉妒,明明是我的女朋友,卻因為前任陰影還沒能夠體會」
「那現在有體會到什麼是溫柔的手嗎」
「沒有,哪裡溫柔,根本...根本需索無度」
「哈哈哈哈哈~」
被宋茜反應逗樂,秀晶大笑,她絕對有溫柔,只是太多次到讓宋茜留下這種印象。
「啾~我很溫柔對待學姊的每一寸肌膚」
「妳...不要在這時候說這種話啦,專心」
「學姊,晚上我會讓妳知道我是怎麼溫柔對妳」
「不要,不行,昨天很多次了」
「我會溫柔嘛~」
「不行啦,明天要上班」
「一次就好?」
「妳才不可能一次」
「也對,一次不能滿足我」
「色狼學妹」
寵溺又些微惱怒的神情,不得不承認,她溫柔的對待,也讓她沉迷不只一次才行。
「學姊已經在想晚上的事嗎」
「專心開車啦!!」
「我會很溫柔~」
「討厭妳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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