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八.
「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,運動會請大家盡全力參與,園遊會的擺攤大家多多支持,校長不多說,活動正式開始」
學校樂隊奏起校歌,活動在校長的帶領下正式開始。
在操場旁的水泥地上,一二年級的園遊會攤位如火如荼的展開,各種小吃或是遊戲攤位上絡繹不絕,順圭為避免事端,在校園入口讓警衛請進來的校外人士填寫身份及聯絡電話。
操場有田徑賽,旁邊有園遊會可以逛,宿舍是關閉狀態,意味著所有學生都必須要到校園內不管是閒晃或是觀賽都好。
「李順圭,妳給我加油,百米要進決賽哦」
「對啊,順圭加油!!!」
允兒和泰妍在操場旁階梯上自己班的位置,對正在百米起跑線等待的順圭大喊打氣加油,難得順圭會參與比賽,班導孝敏也笑咪咪的幫順圭加油,她知道順圭不喜歡輸,絕對會贏的。
「預備~ㄅㄧㄤˋ」
「三E加油!!!」
「三A加油!!!!!」
「三I加油!!」
「三G不能輸!!!」
「哇!!果然短腿跑不贏長腿!!」
「對啊,小李子盡力了!!」
「呀!泰妍和允兒,妳們都這樣私下叫順圭的啊!!」
「哈哈哈~老師妳心疼了嗎」
「才沒有,只是替她感到心寒,哈哈哈」
班導師坐在各班的位置上,孝敏偶爾關注場上賽事,偶爾跟學生們聊天,這是個不用特地偽裝自己為老師的一天。
允兒跑去逛園遊會,順圭不知道幹嘛去,泰妍瞄著孝敏老師,鼓起勇氣坐到她旁邊,仗著現在亂糟糟的聲響很多,跟老師討論一點內心的想法。
「嗯?泰妍沒去逛園遊會?」
「老師,可以找妳聊天嗎?」
「可以啊,想說什麼就說~」
「老師,妳覺得遠距離能夠維持多久...」
孝敏沒有想到泰妍會是提問關於感情的事,一直都知道她很內向的人,在週記裡也很少提到感情,蠻意外她會趁這種時候跟自己聊。
「不知道,我也在為這個煩惱...」
「老師有想過以後跟...嗯...“她”要怎麼繼續維持感情嗎」
「有~我覺得我可以克服時差等等之類的問題,可是我好像沒辦法控制我腦內負面情緒,會胡思亂想一堆~」
「老師我也是!!!我也是想了很多很多~」
「那妳覺得呢?妳想怎麼做...」
「不知道,我對自己一直都很沒有信心,好幾次如果不是美英...老師抓著我,我們可能很快就會分崩離析」
「泰妍,問著自己的內心,妳想怎麼做...」
「老師我真的不知道...」
「如果你選擇唸中部的大學,會不會增給妳跟老師見面的時間...」
「我有想過,可是老師說我最大的問題不是遠近,而是我對自己對這段感情過度沒信心,她說她沒辦法等我成長...」
「那妳有改變了嗎?對妳、對這段感情多點信任」
「老師,如果順圭...一直都沒有跟妳坦承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家教學生,妳會怎麼辦」
「到後面如果她不說,結果被我發現,我絕對會狠狠的罵她然後永遠不跟她聯絡...」
「老師妳做得到嗎....」
「嘿~做不到,我可以老實跟妳說我做不到」
孝敏俏皮地吐舌,確實她就是沒辦法對順圭狠心,一點點讓她心疼都不行。
「老師有想過為什麼會喜歡上順圭嗎?」
「嗯~好問題,我也想過,可是當我在找喜歡上順圭的理由時,我反而很疑惑好像沒有哪個特別的點讓我喜歡上她,而是,當我發現我喜歡她,她已經在我心裡了...」
孝敏的這番話,讓泰妍望著遠方想了好久好久,她也在思索著自己有沒有孝敏那樣的感受。
「或許,妳只是忘記了當初喜歡上的那份感動,當然,畢竟我才剛開始戀愛,有很多還是不太懂,我只能藉由我所理解的戀愛去跟妳分享我的感受...」
「老師謝謝妳,多個人講話,腦袋都會有豁然開朗的感覺...」
「難道妳跟順圭還有允兒不會聊這些嗎?」
「啊~我們會聊,而且我跟順圭還是住在同一宿舍裡,不過我們的話題比較會是圍繞在姿勢的問題上...」
「妳們真是!!!」
泰妍毫無遮掩的直說,反倒讓孝敏臉紅起來。
「老師不要太累哦,啊,不對,我應該說的人是李順圭」
「妳才是不要讓美英老師太累!!」
「老師我先去逛園遊會囉~~~~」
「欸,泰妍別想逃避哦妳,金泰妍!!」
剛剛說的話,泰妍裝作沒聽到,趕緊逃離老師身邊,免得被念一堆老生常談的話。
難得泰妍會找自己談這些,也許是因為前陣子美英被告白的關係,讓她自信心全失,才會猶豫不覺想太多。
看著操場上年輕孩子們奔馳、尖叫、歡笑,孝敏揮揮手替場上選手加油,到園遊會區域逛著,欣賞孩子們創作的有趣招牌、引人入勝的台詞。
在運動場邊的醫療站,秀妍拿著扇子揮著,汗流浹背看著艷陽,旁邊還有其他小助手們在旁預備著。
「好熱~~」
「好想回保健室吹冷氣~~」
「好討厭運動會~~~」
正當自己在碎念抱怨時,允兒走到旁邊,拿出剛買的冰淇淋冰了秀妍的臉頰。
「噢~好冰」
「老師,很熱吧~給妳吃」
「哦~太好了,我快要熱死,運動會不能早點結束嗎」
允兒拉張椅子過來秀妍旁邊坐著,她知道秀妍很討厭熱,很不喜歡流汗,特地買了冰過來解熱。
「秀妍....老師,忍耐一下嘛,運動會也只有一天啊,何況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耶...」
「好熱!!我討厭熱...」
「冰淇淋好吃嗎?」
「好吃~」
「那老師晚上要去聖誕舞會嗎?」
「不要,我在這邊一整天了,我要回家休息~~~」
「也是,老師比較喜歡在冷氣房裡流汗,這種室外的不行」
允兒意有所指,秀妍瞪了她一眼,雖然旁邊目前都沒什麼人,可她的話還是讓秀妍嚇出一身冷汗。
「林允兒,妳找死啊」
「老師,旁邊沒人啊~~」
「我就算喜歡在冷氣房裡流汗也不要說出來啦~」
允兒靠近秀妍耳邊悄悄地說。
「嘿嘿~那老師...晚上要不要跟我在冷氣房裡流汗」
「小壞蛋,結束後在保健室等我」
「遵命!!」
達成任務,讓女朋友開心,允兒再度到園遊會裡逛,下午一點,熱音社辦的卡拉ok大賽正式舉行,因為有校外人士,許多歌唱還不錯的人都現場報名參加,沒有排名,願意高歌一曲的人都能獲得參加獎由學生會製作的皇奕小書包。
昨天下午已經踏入校園一次,隔天再來,又是不一樣的感受。
開放校外人士同樂,裡面不乏有熟面孔,都是畢業後回到母校探訪的大學生,學姊沒有聯絡初瓏,自己先在校園裡面逛,她想,會不會就這樣遇見順圭呢。
然而事情哪那麼羅曼蒂克,在遇見順圭前,又被初瓏碰面被拉著到處逛,還去報名了卡拉ok大賽。
「學姊我跟妳說哦,這次報名的參加獎是這個可愛的小書包哦」
「現在你們也開始製作這些小物囉~」
「對啊,明年要畢業,所以我們想說要做點什麼東西當畢業禮物...」
「果然是順圭,只有她有辦法做這些...」
「學姊妳也知道她們家很可怕,對了學姊有吃過東西了嗎?還沒的話,我帶你去買炒泡麵,那個一年級的攤位很厲害哦」
「哦~好啊!」
在跟學姊聊天的過程中,初瓏不忘傳訊息提醒順圭。
‘學姊來了哦~’
學姊不時會張望操場旁班級坐著的地方,尋找三E的位置,可惜太遠,沒辦法看清楚人臉,自己又被初瓏帶著,沒辦法走過去找人,顯得有些失落。
「大家好,我是熱音社社長權侑利,感謝大家熱情報名卡拉ok大賽,這次比賽沒有排名,是學生會和熱音社希望能夠提供一個地方能讓大家盡情展現歌藝,凡是報名比賽的人,都能獲得皇奕獨有的造型小書包一個,目前報名已經截止,感謝大家熱情參與,現在讓我們歡迎第一位演唱者.....」
社長侑利還身兼主持人帶動現場氣氛,引導大家即使台上歌聲不如預期還是要給予熱情掌聲。
換到學姊時,初瓏在台下看著,學姊的歌聲一如以往的柔美,某些經過的人還特地停下腳步聽歌唱,台下的人都陶醉在她的歌聲中,而學生會成員認出是學姊來,在學姊到台下領取完獎品後,徐賢、娜恩和孝淵衝上前圍著學姊。
「學姊,真的是妳!!!好久不見了~」
「是啊,好久不見,妳們都變得很漂亮,都不是我當時認識的小高一了」
「學姊,那當然啊,都兩年過去,高三老屁股了,不變漂亮不行」
「對了學姊,妳自己來嗎?有到崇尚樓去看一下嗎?會長和副會長知道嗎?」
「有,初瓏知道,妳們看她慢慢走過我這邊了~」
「那會長呢?會長見到她了嗎?」
「還沒耶...我還沒見到她...」
「欸,奇怪,學姊那時候跟會長很好啊,學姊我帶妳三E班上找她」
興奮的徐賢拉著學姊、帶著孝淵和娜恩走向三E方向,初瓏發現她們要往班級區走去,肯定是要找順圭,偏偏那傢伙還沒有已讀訊息,深呼吸告訴自己。
「算了李順圭,自己感情事自己處理」
快要見到順圭,學姊內心比誰都還激動,回想起那一年在學校情景,彷彿歷歷在目。
朴素妍,順圭的前一任學生會會長,在升上高三時,收到董事會的消息,知道這屆新生裡有董事長的小女兒,理所當然會長直接由她擔任,可這消息讓許多三年級幹部不滿,憑什麼高一新生能夠擔任會長指揮她們,因此,雖然順圭是名義上的會長,可在這一年,素妍還是在順圭後面擔任幕僚,幫助她更加校園內的一切,因此,順圭高一上學期,都在三樓教室跟著素妍熟悉這一切,為此,素妍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。
那一年學生會幹部都由順圭去做挑選,高一生都知道前任會長是素妍,每次開會都會帶著她們去學習每一項學生會該遵守的項目,那時候素妍很受到孝淵她們的歡迎。
日漸遽增的情感,某一次單獨在放學後的三樓教室裡,素妍對順圭告白了。
「順圭,這樣這些資料妳知道該怎麼去調閱了吧,之後妳的權限肯定會比我大,應該會更好找...」
「知道了,謝謝學姊」
「順圭啊,妳....」
明明已經下定決心,當看到喜歡的人,那句練習已久的話,怎麼樣就是說不出口。
「學姊我怎麼了嗎?」
「我...我想問妳...」
「嗯?」
「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想問我?」
「呃...還好,都懂的差不多,也知道該怎麼運作,謝謝學姊」
察覺到氣氛好像不太對,順圭故作鎮定的收拾東西要準備回宿舍,卻被素妍給拉著。
「順圭…」
「學姊...」
「妳知道我喜歡妳對吧...」
「學姊...」
順圭放鬆身體,這讓素妍理解順圭一直都有察覺自己的心意。
「順圭,我喜歡妳...」
「我知道學姊...」
「妳...知道為什麼...為什麼...」
「學姊,我來學校是要唸書、做給我爸和姊姊們看,暫時沒有戀愛的想法...」
順圭依舊是背對著素妍,言談中雖不致冷漠,可以明白順圭對自己一點想法也沒有。
「是暫時沒有戀愛想法,還是...只是對我沒感覺...」
「學姊很抱歉,我對妳只有虧欠,沒有其他的情感...」
「我不要妳對我抱歉,高三幹部那邊我都解釋過了,大家都理解為什麼會長會讓妳這個高一生來當,我不要妳跟我說話時,是帶著歉意來討好我」
「我如果讓妳有這樣的感覺很抱歉,謝謝妳喜歡我,可是我無法回應妳的喜歡...」
說完便要走的順圭,素妍上前攔住她,眼眶滿是淚水在打轉。
「等等,當著我的面再說一次,這樣我才會心死」
「學姊~」
看見順圭無奈的臉,素妍知道自己確確實實是沒望了,淚水滑下,忽然捧住順圭的臉親吻她的唇,順圭馬上推開了她,雖然只有短暫時間,也讓素妍算是圓了畢業前的心願,可她這樣的行為徹底激怒順圭,雖然沒有特別多說什麼,在離開崇尚樓教室,後面每一次學生會開會,或是只有會長能做的事,順圭都會讓初瓏跟著,名義上是希望初瓏能幫自己分擔,另外用意則是避免再有跟素妍獨處的機會,當然,初瓏知道事情全貌,也能理解順圭這樣做的用意,只是惋惜學姊用錯方法破壞了兩人後面相處的機會,更可惜的是,她早知道順圭心裡有個人,如果知道素妍做事這麼衝動,她肯定會阻止她。
直至素妍畢業前,甚至畢業典禮當天,兩人都不再有過獨處講話的機會,縱使素妍傳了幾封長訊息跟順圭道歉,也都無消無息,詢問初瓏,初瓏也只在打太極說,不清楚順圭個人的私領域,就這樣抱著遺憾上大學,逃避這種愧疚和累積的情感,兩年後,又回到了這裡。
告白的事,除了順圭、素妍和初瓏外,沒有人知道,所以在大家印象中,素妍就是非常好的學姊,親切的教導所有學生會的一切,大家有感覺出來後期順圭跟素妍之間有一層隔閡,不過倒是沒有白目到主動去提問戳破的人就是。
「允兒~~」
遠遠就看見允兒在階梯上吶喊,看見素妍學姊回來,允兒連忙奔下來跟她打招呼。
「學姊!好久不見~」
「是啊,好久不見!!」
「欸允兒,順圭呢?她不在班上?」
「嗯,回教室去拿東西了,學姊要找她可能要到我們教室去哦...」
「哦~好,學姊我帶妳去三E教室」
跟允兒打完招呼,閒聊一番後,孝淵單獨帶著素妍去到三E教室,開放校外進來,教室必須要全部鎖上,只能在有需要時才能進來教室,這是為避免有被闖入破壞。
順圭和另一位同學正在教室裡拿著同學們交代的東西,孝淵走進班上大喊順圭名字,當順圭一抬頭看見素妍,愣了一下,瞄一眼手機上初瓏傳來的訊息,這一天該來的還是要來。
「順圭,學姊回來看我們了~」
「嗯,學姊好久不見~」
「順圭,好久不見!!」
「孝淵妳帶學姊逛一下,我要先跟我同學把這些拿到那邊去」
「噢噢好~妳去忙,學姊我們再去逛逛」
順圭的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,語氣裡沒有特別的抑揚頓挫,讓素妍分辨不出順圭看到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,但可想而知不會是太高興的臉。
搬東西走回班上的路途,初瓏看見順圭連忙從台階上衝下來走到她旁邊。
「欸,學姊來了」
「嗯,剛剛孝淵帶著她到教室找我,我看見她了」
「哦~~~學姊見到妳有沒有熱淚盈眶,她朝思暮想的人就是妳~~~」
「妳少幸災樂禍哦,朴初瓏」
「哈哈~被看出來了!!」
「我覺得好麻煩~」
「嗯,我也覺得學姊對妳根本念念不忘...」
「那該怎麼辦?」
「什麼怎麼辦,妳都有孝敏老師了,還想要學姊哦」
「不是這個意思,是怎樣才能擺脫她的糾纏」
「再好好的跟她說一次,了結這段關係」
「了結什麼,明明從頭到尾我都沒怎樣啊,有夠麻煩...」
兩人邊說邊走,很快就到三E的位置,孝敏看見順圭她搬重物趕快起身幫忙,沒有想到初瓏在旁邊,跟她揮手打招呼。
在老師過來以前,初瓏也邊揮手跟老師打招呼,邊對著順圭用唇型說。
「妳 小 心 一 點 」
順圭瞪了一眼根本是在看好戲的好友,改天再來找她算帳。
「Sunny,初瓏怎麼了?幹嘛那麼快跑走」
「沒事沒事,不用管她...」
「噢~好」
只是,初瓏說的話也不無道理,問題是兩年前她也都說得很明白了啊,偏偏學姊就是沒有要放過自己,正在苦思該怎麼做時,初瓏又傳訊息來。
‘親愛的會長大人,別怪我沒有提醒妳,對孝敏老師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哦’
果然這人就是在一旁看好戲,棄朋友於不顧的傢伙。
該說還是不說,不管怎樣,都會讓孝敏有機會亂想,就讓順圭覺得很煩。
何況,萬一要是被學姊知道,她會不會做出什麼事傷害孝敏,這點才是她最害怕的事,她可不要再讓孝敏受到傷害。
她被學姊怎麼怨懟都沒關係,重點是不能讓她知道她現在有交往對象,孝敏很容易就會變成攻擊目標。
左思右想,苦惱的神情讓孝敏在旁邊盯著看許久。
「Sunny,想什麼東西這麼煩惱」
「哦~孝敏...老師...」
「幹嘛,一臉做虧心事的樣子」
「老師,妳待會有沒有空?」
「妳...妳要幹嘛...」
看到順圭那個臉,孝敏以為她是發情,要在學校裡幹嘛,忽然緊張起來。
「老師覺得我想幹嘛~」
「妳...妳...今天是運動會能幹嘛...」
「不不不,老師的臉很明顯就是在表達另外一件事哦」
「我...我才沒有...」
「還是老師妳...其實也想幹嘛...」
「沒有,我才沒有,這裡那麼多人妳少亂說」
雖然很麻煩,但是如果不先說清楚的話,確實是會讓孝敏胡思亂想,可偏偏崇尚樓學姊會盯著,宿舍那邊也不能進去,當然利用一下特權是可以,但也很容易會被看見,想了想便邀請老師到泳池去看游泳比賽,坐在二樓看台上,雖然泳池回音大,可至少有空間和時間可以單獨說話。
「什麼啊,要來看游泳比賽就說啊~幹嘛這麼神秘兮兮的」
「不然老師妳以為我要帶你去哪呢?」
「我沒有亂想哦,妳不要故意挖洞讓我跳...」
「孝敏~」
從稱呼老師到叫自己名字,孝敏這才意識到Sunny是有話要單獨講,只是很疑惑幹嘛不去三樓教室,明明那邊只有三個人能進去,而且又安靜又....等等,不要亂想了。
「嗯?」
「我想跟妳說一下,前任學生會長的事...」
「嗯!哦~好...」
「前任會長因為我的關係,在我高一,她高三時,就把會長交接給我,雖然形式上是這樣,但是實質上還是由她帶領學生會決議各項事務,並且讓我盡快熟悉校園...」
「嗯哼」
「重點是...前任會長,喜歡我,跟我告白過...」
「欸!!!!!!!!!!!!!!」
「可是我不喜歡她,也明確拒絕她,在她告白後,我就會拉著初瓏在旁邊來避免任何有可能會跟她獨處的機會...」
「嗯...」
「直到學姊畢業,我們都沒有再談過這件事,可是剛剛我去教室拿東西,碰到學生會的幹部帶著她來找我...」
孝敏聽到這,緊張的神色顯露無疑。
「我沒有多理她,還是尊重她是學姊跟她打招呼,只是...我覺得還是要跟妳先講,我怕妳會誤會,我怕學姊會多做一些無謂的事...」
「Sunny是因為這樣妳才帶我來游泳池講嗎?」
「對,因為學姊會一直注意崇尚樓,她身為前任會長,學生會的事情暸若指掌,我不想要重蹈覆轍,讓妳跟宋茜老師一樣,有可能會變成攻擊目標...我得要保護妳才行...」
聽到Sunny這樣講,原本還在緊張些什麼的孝敏,放鬆身體,可以確認Sunny真的也很愛自己。
「Sunny那...學姊沒有對妳做什麼吧...」
孝敏這樣問,讓Sunny猶豫了一下到底該不該說自己被親吻這件事,想到初瓏打的那句話,還是坦白從寬好了。
「學姊在告白那天有強吻我,可是我有馬上推開,真的,妳不要誤會哦」
「哼,只有這樣而已嗎!!」
「真的真的,我發誓,真的只有這樣而已,我對學姊完全沒有意思,只有覺得抱歉因為我的關係,會長這個位置待不久,何況那時候...我已經知道妳在哪裡,只惦記著要把妳帶來我身邊...」
Sunny這樣講,孝敏瞬間臉紅,已經聽過一次,再次聽到內心還是滿滿的幸福感。
「Sunny~我逗妳玩的!!我也只是覺得...妳這麼好,不可能沒人喜歡...」
「別人怎麼想我不在意,我只在意妳的想法...」
「嘴巴今天怎麼這麼甜...」
孝敏看著Sunny,可惜這邊是泳池,人多,不能太親密,不然肯定吻上去。
「晚上再幫妳嘴巴消毒~」
「嗯!晚上在妳家巷口等妳,安叔會來!」
「哦~要去妳家哦」
「嗯?不想要嗎?不是很喜歡我的浴缸?」
「我又不是因為喜歡浴缸才去妳家的~~~」
「好!那就先回班上,妳是班導也不能消失太久」
「妳還記得我是班導哦!!那,那個前會長還會再來找你嗎?」
「會吧,感覺她沒有放棄...我會跟她說清楚的!!晚上跟你報告!!」
「好噁心哦~~~Sunny」
「妳不就喜歡這樣」
「嘻!!」
孝敏害羞的點點頭,自己的心思都被Sunny看透,好想牽手,好想擁抱,好想親吻表達她現在對Sunny的愛。
愛情裡的信任,需要從一件件小事訓練起。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