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.
「秀晶,這個讓妳縫合」
「好~」
手術室,秀晶和宋茜正在忙著替患者切除智齒,最後的正顎患者比預期中還要難下刀,從11點進去,到五點才能出來,接著用最快時間把最後一位患者的智齒拔除,又沒有時間可以好好吃飯,秀晶不時注意開刀的宋茜,通常正顎手術時間長時,那天宋茜都會特別餓。
好不容易結束,脫下外衣、帽子、手套清潔時,開刀房的護理師其中一位滿心歡喜的拿了巧克力給秀晶。
「鄭醫師」
原本跟在後頭的秀晶被叫住,停下來轉頭看是誰喊她。
「是」
「鄭醫師,今天辛苦了!!」
「不會,你們也是」
「這個是生巧克力,我們護理師團購,多買一份給妳」
「啊,這樣好嗎」
「請妳一定要收下,真的很好吃,是有名的生巧克力」
「哦哦~好,謝謝妳」
秀晶接過巧克力,護理師一臉欣喜。
此時宋茜已走在前頭,聽到後面有人喊鄭醫師,她回頭一看,發現護理師很開心的在跟秀晶聊天,手上拿著一盒東西要給她,內心有點不開心,馬上轉身加快腳步回辦公室。
進去辦公室,發現秀晶還沒跟上,想到她剛剛跟那個護理師聊得很開心,整天沒吃東西,血糖低的狀態很容易會情緒不穩,深吸呼慢慢走到冰箱拿出飲料和旁邊麵包,放在辦公桌後面矮櫃上,內心還在想著為什麼秀晶都不回來,明明就說過整天手術沒吃的話,要來餵自己,此時宋茜根本沒有覺得這樣想法很佔有,插上吸管,快速地吸飲料,聽到開門聲進來也不理,背對門,正看窗外黃昏景色。
「連吸管都要欺負我」
秀晶謝過護理師,發現宋茜走遠,快步走回辦公室,一開門就看到她很用力的在插吸管,插好幾次才進去,知道她在吃醋,反手把門鎖上,巧克力放在自己桌上,再把辦公室電話拿起來,沒掛好才不會有人打電話進來打擾。
接著走到宋茜旁邊,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。
「幹嘛」
再一把抱起她,讓她坐在矮櫃上,身體卡在她兩腿間,讓她無法下去。
「啊~妳」
惱怒地看著眼前人,她的臉倏地貼過來,都不知道要先罵她抱起自己,還是要先害羞她這樣凝視。
「學姊在吃醋?」
「我幹嘛吃醋」
「那幹嘛走那麼快,我說過,像這種開刀日,我會餵妳」
秀晶一邊打開麵包,一邊撕一小口嘟到她嘴邊,讓她只能乖乖咬下。
「我自己會吃」
「我會餵妳」
「妳去吃巧克力就好,幹嘛管我」
看到秀晶自然的拿起剛剛她喝過的飲料喝著,吃她吃過的麵包,內心好像沒那麼氣,原本都是撇頭不看,漸漸低下頭跟她對視。
「學姊在吃醋呢」
「就說我沒吃醋」
「巧克力我會拿給我姊,我沒有很喜歡吃」
「這樣會浪費護理師的心意哦,她看到妳收下一臉開心」
「學姊剛剛看得很仔細嘛」
「才沒有」
一語道破,馬上臉紅又撇過頭去,內心責怪自己多說多錯,但是身體疲憊還沒恢復,也難怪會沒辦法思考那麼多。
「有好一點嗎」
「嗯,妳呢」
「好多了,今天辛苦了」
「妳也是」
依舊是這樣對看,秀晶沒有要讓她從矮櫃下來的意思。
「讓我下來,妳身體累,也要去坐著休息一下」
「學姊想要我抱著餵妳?」
「不是,不要曲解我的意思」
「那就先這樣」
秀晶一把將宋茜身體往自己拉近,宋茜雙手不知道要往哪裡擺,被她拉著放在肩上,此時兩人面對面,頭抵著頭,氣氛比起上次更加曖昧。
「秀晶..妳...」
「學姊,上次我說的都是認真的」
沒有言明,但兩人都知道是被孝敏打斷氣氛的那天。
「什麼...什麼認真的」
看著宋茜,秀晶深呼吸。
「學姊,我喜歡妳」
這一句喜歡,秀晶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說出口,宋茜開心又極力要壓抑興奮情緒。
「我喜歡妳,很喜歡很喜歡,喜歡到看到尼坤過來找妳都會不由自主的生氣,喜歡到能在旁邊幫著妳我就很開心,喜歡跟在妳後頭實習,看妳疲憊時在我懷裡安心的休息」
「秀晶,我...」
宋茜猶豫著要不要答應,畢竟她很清楚自己還沒辦法過那一關,她怕要是讓秀晶知道,她也會拋棄厭惡自己。
「去年差不多這個時間,學姊跟我被找去聯誼,後來喝醉,被我帶回家的事,學姊肯定沒有忘記吧」
宋茜一臉幹嘛這時候提起的懊惱臉,秀晶更大膽的整個人貼緊,而宋茜的手已經在秀晶背後抱緊。
「妳果然沒有忘記」
「我怎麼可能會忘記,學姊想要裝傻,我就配合啊」
「我...我...」
又被看穿心思,宋茜不禁想,她明明一直都在意,卻還是閉口不提,到底是貼心,還是想看她出糗的模樣。
「我那時候以為學姊是欲拒還迎,可是,妳流下的淚和在內心深埋的恐懼,即使睡著後也依然緊緊皺眉抓著我不放」
宋茜低下頭,很緊張的看著她。
「秀晶,我...」
「尼坤學長說的什麼妳第一次給他,根本是因為硬上不成才會刻意對外宣揚這樣,以免有損他男人面子」
沒想到秀晶會猜想到,宋茜眼眶含淚,秀晶溫柔的在眼淚流下時抹去。
「妳都猜到了」
「嗯,所以才會一直想著要怎麼保護妳,不要讓妳落入那種爛人的手中,沒有想到學姊倒是會跟他搶我指導醫師一事,那時候知道指導醫師是妳,我很開心」
「我搶妳是因為不想要妳再被他給搞砸,之前有太多例子」
「但是學姊妳以前都是在事後才幫忙,而我,則是在一開始就據理力爭,是不是表示,從那一晚,學姊也對我有特別的想法」
無法否認這種想法,宋茜臉紅默默點頭。
「對不起,那一晚我以為學姊很熱情邀約,稍微粗暴一點」
「不對,要說對不起的人不是妳」
宋茜有些緊張,她怕萬一她那天真正的意圖被秀晶知道,她會不再繼續喜歡著。
「就算那天學姊妳是裝醉要刻意體驗,我也不在意,我還是要對妳說對不起,讓妳那晚又想起難受的回憶」
秀晶親吻著臉頰,輕輕、柔柔、不帶有情慾而是心疼,讓宋茜抱緊她,低頭吻下去。
「唔...」
原本只是唇碰唇,就像那晚,由宋茜開始的吻,最後都會被秀晶給主導。
「唔唔...」
「唔哼...」
摟緊彼此,秀晶吸吮上唇,一遍又一遍,再慢慢換到下唇吸吮,舌尖不時夾雜舔著,宋茜更加貼近秀晶。
「唔唔...」
「唔嗯...唔...」
唇瓣依舊被吸吮得很緊,舌尖探入,勾出宋茜舌尖相互糾纏,口水聲嘖嘖作響,秀晶從原本的緩慢,逐漸變得強硬、佔有。
「唔...」
「唔哼...」
「嗯...唔...唔...」
想了多久的唇,想了多少次的回應,秀晶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,反覆的吸吮、反覆的傾訴愛意。
「秀晶...」
察覺宋茜快要無法呼吸,稍微鬆開一點距離,拉出的口水絲,配上宋茜迷濛眼神帶著撒嬌語氣喊她名,只讓她呼吸一秒,馬上就又堵住唇。
「唔..唔哼...」
「嗯哼...唔嗯...」
「唔...唔哼...」
秀晶的手在宋茜背後游移,右手撫摸背,左手在腰上摟,放開唇,到她耳邊舔吻,如同那晚一樣,宋茜止不住的聲音,在她耳邊響起。
「啾...啾..」
「哈啊...耳朵...哼....」
一邊舔吻到紅,再沿著頸線親吻到另一邊耳朵,宋茜只能任由她在身上亂來,雙腿夾緊她,手用力抱緊。
「啾啾...」
「哈...另外一邊不行...哼...」
兩邊耳朵都紅得滿意,秀晶再度吻上朝思暮想的唇,這次不像剛剛溫柔的吸吮,反而是帶點牙齒的啃咬,讓宋茜顫抖著,不知道該怎麼回應。
「唔唔...唔哼...唔...」
「唔..哼嗯...哼...哈...」
直到秀晶鬆口,稍微拉開距離,宋茜才得以喘息,剛剛的她完全無法思考,腦袋一片空白的任由秀晶的唇帶著自己思緒。
「哈啊...哈...」
「學姊,跟我在一起」
趁著腦袋思緒還沒回覆,就問人這種問題,該說她趁人之危,還是精心設計,不管哪個都無所謂,宋茜點點頭,臉紅覆上她的唇回應。
「唔唔...唔哼...」
「唔...唔哼...唔...」
又是一陣的相互吸吮,宋茜拍拍她背,秀晶才不捨的鬆口。
「這裡是辦公室...」
弱弱的說了一句毫無阻擋力的話,在背後夕陽餘暉的映襯下,宋茜臉色顯得更加誘人。
「我門鎖了,電話也沒掛好,今天我不會讓任何人來阻撓我」
秀晶得意的說,宋茜往後看才注意到電話真的沒有掛好。
「是不是都打算好了」
「是,看到學姊妳吃醋我拿其他護理師巧克力的時候,就決定要跟妳告白,不然妳不知道還會逃多久」
「我...我哪有逃」
「沒有逃也有躲」
「妳知道我的難處嘛~」
宋茜抱緊她,把頭放在她肩上,就像先前抱著自己餵麵包那樣,秀晶的氣息讓她好安心。
「秀晶,關於那件事,我...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了,但是我會努力...」
「不要急,我會等妳,直到妳不害怕,才可以享受歡愛的美好」
「謝謝妳」
緊緊抱著眼前人,她怎麼樣也沒想到,這個學妹不但聰明還很會偷心。
「那今天算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嗎?」
「嗯」
「5/27,交往第一天」
「秀晶,為什麼妳會猜得到我那時候抗拒是因為有不好回憶」
「因為妳的反應,除了很害怕外,還一直說著對不起」
秀晶摸摸宋茜頭,她不希望她再度想起,可是如果願意說,她會好好聽好好撫平。
「我以為他是很認真喜歡我,所以被告白時很訝異又很開心,可是隔一個月他提出要求時,我覺得太快先婉拒,又過一個月,我還是拒絕,他便開始不耐煩,說我沒有尊重他的意願...」
「傻瓜,他就是吃定妳單純才會這樣講」
「後來,我決定要給他,他卻很...很不溫柔的對待,讓我很害怕,當然根本沒辦法進去...」
宋茜講時,臉上已經沒有一年前的恐懼,她知道秀晶在這裡,修飾過詞語,反正怎麼樣都已經過去。
「爛人」
「他可能就是覺得我沒辦法,後面提出分手,斷了跟我聯繫的所有管道,那時候我得要準備二階考試,我都不知道那時候我是怎麼考完試」
秀晶抹去她淚水,親吻嘴角,拍拍背,她現在恨不得讓尼坤離他遠遠。
「他可能也意外我居然進來醫院工作,那時候他一直以為我會被挖角到聯合診所去,所以才會在我解釋分手原因前,先宣揚是他甩了我,雖然真的是他甩了我,但也惡意提到那些私事,他知道我不會刻意去解釋」
「學姊,果然很傻」
「秀晶,很抱歉我那時候有點要利用酒醉來讓自己能夠體驗這種感受,我會害怕萬一以後交往對象發現我會抗拒的話該怎麼辦」
「學姊就這麼單純,才會讓孝敏學姊這麼擔心,要找對象就要找能接受這樣的妳的人啊,如果因為這樣就討厭就不愛妳,換一個就好,幹嘛封閉自己這麼多年」
秀晶有些生氣,為一個爛人把自己情感鎖上,這是多麼蠢的選擇。
「孝敏不知道真正原因,但是我很謝謝她對我的關心」
「嗯,我也覺得妳不會跟其他人說,但又心疼妳什麼都不說,委屈自己吞」
「現在..有妳」
撒嬌的在耳邊講這句,只能讓秀晶抱得更緊。
「有我,所以不要再這麼硬撐」
不過,很溫馨的氣氛,總會想起一些尷尬的回憶。
「等等秀晶,我記得我那時候會找上你,除了是那天妳剛好又回到05來找我外,還有就是聽說妳在學校吃得很開」
雖然知道自己有些舊帳,但沒想到會在這時提起,秀晶努力裝鎮定,宋茜故作兇狠直視。
「就像我跟妳說過,有些學姊學妹喜歡我,有需求我就會跟她們一夜情,可自從跟妳之後,我就都沒有了」
宋茜也不是不明理的人,有慾望單身要怎麼玩都是秀晶自己選擇,她反而擔心會不會最後秀晶也會因為性這件事而離開,越想臉色越難看。
秀晶知道她在想什麼,要她看著自己。
「學姊,我說過,我會等妳,不要給妳自己壓力,我也不希望妳勉強自己,這樣我也做不下去」
「秀晶~嗚」
默默流淚、用力抱緊,怎麼樣都沒想到自己會被小這麼多屆的學妹給攻破內心。
抬起頭來,讓秀晶擦乾臉上淚痕,破涕為笑著。
「我剛剛說喜歡妳,妳還沒回應我喜不喜歡我耶」
「我剛剛吻妳就是回應妳了嘛」
「學姊好敷衍」
「誰叫我是學姊,還是指導醫師」
「不過指導醫師的吻技要再加強哦,去年到現在一點進步也沒有」
被這樣調侃,掙扎著要推開秀晶,卻又被抱緊後再度吻上。
「唔唔...唔哼...」
「唔嗯...唔...」
「唔...這一年又沒人可以練習...」
紅著臉說出這樣的話,太害羞太不像自己。
「以後多親就可以練習~啾」
「這才是妳的目的對吧」
「學姊好聰明~啾」
「這裡是辦公室,不能...不能太過分...」
「學姊都不知道被我抱著的時候,我都偷親多少次了」
「妳...」
居然趁睡著時偷襲,這太過分太讓人動心,但也證明秀晶對自己真的真的很在意。
「去換衣服準備下班啦」
「學姊要不要一起換?反正我們都是女生」
「不要不要,我先換完妳再進來」
「好~」
將宋茜抱下,一個踉蹌又被秀晶緊抱著。
「學姊真的沒有我不行,在我身邊連站都站不穩」
「少亂說」
害羞低頭不去看,到休息室換衣服,紅著臉都在想剛剛的吻,全身都興奮的不知道該怎麼舒緩,秀晶去換衣服時,自己則是收拾東西,看一下時間,才發現已經六點半,剛剛是吻了多久,不知道,她根本沒辦法思考。
把電話掛好,幸好沒有什麼事,要是真的有急事,真的會被秀晶這麼突然的動作給害死。
「秀晶換好衣服了嗎,好了我們就下班哦」
「好~」
宋茜走到門邊,準備關燈,秀晶拿起包包,看著宋茜穿上便服模樣,快步貼近她,拉著她手讓她貼在牆上。
「秀晶,幹嘛」
跟以前比起來,現在的語氣多了很多依賴和撒嬌。
秀晶雙手環抱宋茜,她不管現在在門邊會不會有人經過,只想要好好再吻著眼前人。
「唔...唔哼...」
沒料到又會被吻上,宋茜張大眼看了眼前人貼近的臉,放軟身體雙手環抱上去,熱烈回應。
「唔唔...唔嗯...唔...學姊...」
「唔哼...唔哼...唔..秀晶...」
「我好喜歡妳~啾」
唇不夠,再度撥開髮絲舔著耳垂,敏感處被這樣舔,宋茜臉慢慢變紅,嘴裡溢出的聲音讓她只能抱緊秀晶。
「哈啊...秀晶...哼...」
「啾..啾...學姊是我的...」
「哈...啊...脖子不行...哼...」
耳朵、脖子都沾滿秀晶口水,吻漸漸往下,宋茜今天穿著v領寬鬆的短袖,秀晶拉開一些,舔吻胸口,讓她抱緊,享受悸動。
「啾...啾...」
「秀晶...哼...」
再度回到唇上,這一次沒有剛剛強烈,緩慢而帶有情慾的吸吮上下唇,依舊是讓宋茜難以呼吸。
「唔..唔哼...唔唔...」
兩人身體磨蹭,秀晶很乖的只有抓揉臀部,身體就是停不下來要親吻的慾望。
「唔唔...唔嗯...秀晶...」
被壓在牆邊又親吻了半小時,宋茜輕推秀晶,臉色潮紅,面帶嬌羞的看著她。
「秀晶~哈...哈啊...」
「學姊好誘人」
「都要走了還這樣,萬一剛好有人經過怎麼辦」
「在門邊不會看到的」
「瞎掰」
再一次整理好衣服,兩人才關燈鎖門下班,畢竟還是在醫院,秀晶走在旁邊,沒有過多親密舉動,先讓宋茜上車,走到她車旁。
「學姊到家要跟我說」
「好~」
「回去要吃東西」
「妳也是」
「我剛有吃了啊」
秀晶燦笑,宋茜當然知道她說的吃指的是她。
「不理妳,開車小心」
「好~掰掰」
揮揮手看著宋茜車開走,秀晶也開心的開車下班。
回到家的宋茜,滿腦子都是秀晶跟她說的話,一邊想著自己真的在跟開刀房護理師吃醋,一邊又覺得明明都很在意了,但每次看到秀晶總是愛嘴硬,嘲笑自己,再怎麼樣還是騙不過內心和誠實的身體。
瓦斯爐上照射出自己的臉,唇微腫,胸前還有秀晶留下的淺淺唇印,不自覺得又臉紅,鍋爐上正熱著昨晚吃剩的麵,拿出手機,通訊錄裡秀晶的號碼,名稱原本是秀晶學妹,按下編輯,把學妹兩字給刪除,現在,只要叫秀晶就好,太肉麻的暱稱她沒辦法。
突然手機忽然出現秀晶二字,伴隨鈴聲響起,宋茜笑得更加開心。
「喂~秀晶」
「學姊到家了嗎」
「啊,我忘記跟妳說,我到家了,現在正在煮東西來吃」
「就知道妳會忘記,明天要懲罰」
「什麼懲罰,我不過是忘記說我到家」
「妳明天就知道」
「有買東西回去吃嗎?」
「有,買了粥,現在正在吃,等女朋友的報平安訊息等不到,所以吃得很著急」
「那個很燙,慢慢吃,我之後會慢慢習慣」
「指導醫師要趕快習慣哦,學妹可是很強勢」
「我是學姊!!」
「所以呢」
「我說不過妳,妳跟孝敏都一樣」
「我跟孝敏學姊不一樣,除了是學妹,還是女朋友」
「知道,這麼愛吃醋愛計較」
「就跟學姊妳一樣,我佔有慾也很強」
講到這個,兩人都露出甜蜜笑容。
「不知道醫院有多少醫師還是護理師喜歡妳」
「多少人都不重要,我喜歡妳就好」
「很會講話呢,果然是很受到注目的學妹」
「學姊吃醋,我會更開心哦」
「才沒有吃醋」
「明明就有」
一言一語,幼稚的語氣和對話,兩人都捨不得掛斷電話,明明隔天就會見到面,怎麼樣都還想要聽到那人寵著自己的聲音。
直到睡前,宋茜躺在床上,想著靠在秀晶身上的溫暖。
以及她說的那些話。
「謝謝妳秀晶」
「我也...很喜歡妳...」
抓緊被褥,又想到被吻得七葷八素時的感受,不得不說,秀晶真的很會挑逗。
「啊啊,那時候的感覺,真的...」
「好像全身都變得很興奮...」
「還有點濕呢」
「啊啊啊啊,宋茜不要亂想,睡覺睡覺」
「怎麼能夠不想」
「到辦公室都會想到接吻畫面」
「如果可以」
「我希望能夠跟秀晶好好的...」
「嘗試」
墜入夢鄉的宋茜,難得、久違的,做了一個自己都沒想過的春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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